《推理学院》是一款拥有许多虚幻角色的推理游戏,这些角色受到了无数玩家的追捧和喜爱,并为其创造了许多背景故事和同人作品,现在就让我们为大家揭晓一篇关于“灰”和“凌俐”的故事吧!
以下是正文:
黄昏,森林里下着雪,阴蔼的天空显现出越来越浓稠沮丧的暗色,灰白的底色下纷纷扬扬地落着素白的雪,在这环境下也显得不甚体面干净。
森林的深处,被皑皑白雪和松树包裹的木屋里,灰发的女人斜靠在宽大沙发上,红色灯芯绒好像要将她吞噬掉一样。她抽一支烟,盯着炉火发呆,她不说话,于是就只有松枝在壁炉里烧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皮毛大衣和鹿皮长筒靴散乱地丢在玄关,融雪从发梢滑落,她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这样沉默,若是她拿出工作时的模样与自己相处,她定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说不定还会是最受护士们欢迎的精神病人。她被自己没什么所谓的想象逗笑了,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她潜伏过很多次了,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这样栽跟头还是第一次。所有的线索环环相扣,从她在超市买牛奶时给售货员传递的暗号到撕下来的快递单上画下的编码,警察们当然不会有这等能耐挖出她这样的专家。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灰捻着烟的手颤抖了一下,她带着一股狠劲咬碎了烟嘴里的薄荷味爆珠,女士香烟清淡烟气拢住她的眼。
“实在不像我,实在不像我。”大名鼎鼎的间谍,被条子追着逃进深山老林里的安全屋?这实在不像她。仿佛默剧夸张的开场,轮到她来扮演小丑。
她继续吸着那只烟,直到它燃尽烫到自己的手指,未熄灭的烟头从她搭在沙发上泄力的手中落到皮毛地毯上。灰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它,等待它燎起火焰,在它彻底熄灭时甚至颇具真情实感地失落。
门外的雪还在落,寒风呼啸,大雪纷飞的黄昏对她来说有些过于诗意了,因而让人忍不住更加懒散。
她在等待,等待。
厚重的木门被人敲响,沉闷的咚咚声让间谍侧目,她站起来,赤裸的脚踏过熊皮地毯,好像两块苍白的大理石在毛发中拖拽,她走过玄关——打开了门。
狱长将双手搭在哨塔顶部的栏杆上,点燃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烟雾让她发酸的眼睛模糊起来。这是座老旧的塔楼,推理之都和这座监狱同时建起,时至今日,一切都翻新重修了,除了这座老塔。凌俐有时候会想象要是这发霉的混凝土扶手要是突然断开该怎么办,但想了这么多次她还是喜欢把整个人都靠在它上面,被高楼上的风扬起发丝时让她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潇洒。
凌俐吸着樱桃味的香烟,出神地看着楼下地面上一块深色的污渍,有个越狱的杀手曾经从这里一跃而下,听说他连翻过哨塔的绳子都准备好了,结果被狱警围在塔顶,最终选择自尽。对狱长来说这难以理解甚至有些可笑,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关回去,犯不着寻死觅活,她不知道是不是终生监禁太过让人绝望,兴许杀手的思维和警察天生不同。杀手,她陡然联想到今天被押解入狱的犯人。推理之都蛰伏着的灰色势力大多位高权重,有的是手段为自己的鹰犬擦屁股,很少能抓到这种大鱼。
女人被人领着从船上下来,双手被铐在身后,眼皮耷拉着,穿一件灰色羊毛衫,像周末出门遛狗的上班族。
她经过时凌俐闻见缠在她身上的薄荷烟的颓唐气息。
“你来之前抽了几支烟?”
灰发女人双手被锁在桌上,脚上戴着沉重的镣环,张望着找到单面镜。她抬了抬眼睛,答道:“五支。”
“烟瘾挺大啊。”狱长象征性地接了一句。
灰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间谍工作比你们想象的辛苦。”
凌俐深吸一口气,又闻到淡淡的烟气,灰盯着自己手上香烟的烫痕出神,心不在焉地用拇指摩挲,凌俐闻出她抽的是铁塔猫,薄荷味呛人辣喉咙,像是满腹悲情的诗人喜欢的口味。唯一一点亲切:她自己也喜欢爆珠款。
大人物确实有大人物的格调,和塞满监狱的阿猫阿狗很是不同——有时候凌俐甚至觉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混字头的街头烂仔,甚至没本地帮派懂得礼貌。
大人物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有问必答:某某出去喝酒喜欢装在水壶里打包回家,房东还兼职媒婆;某某被子弹打到脑袋从此弃武从医;市长是杀手组织的头目还是她的顶头上司……诸如此类胡说八道。
期间还供出了几个同事的家庭住址,有个人住在“某街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桥洞底下,小公园对面。”
狱长一个偏旁部首都不信,因为警员从她的小木屋里捡出七个烟头。
很可笑的是灰叫同行作同事,话里话外好像一个被资本压迫晚上二十五点半才打卡下班的社畜,近两年来最烦躁的事是家门口的公交车站拆迁忍痛买了小电驴却回回撞上限号。
狱长笑着翻个白眼,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撕掉记录人员写得满满当当的笔录。凌俐平静地站起来,右手食指敲敲桌面,灰的目光像是猫科动物一样立马被吸引过去两秒。
犯人双手交叠和她对视,好像一场拉锯已久的商业合作终于告一段落般轻松。
“带她去走程序。”狱长吩咐道,犯人扮警察扮久了,将她看做巡视的上级一般对待,甚至亲切地向她告别。
地板差点被凌俐的高跟鞋踏碎。
宛如电视台拍得稀烂的警匪片般的对话显然是没什么价值的,狱长靠在审讯室门外,理理鬓发,下意识地去兜里摸烟盒,才想起来刚才放在审讯桌上了。
她推门回去找,却见大人物一手玩着她的打火机,烟雾缭绕,香烟在她细瘦苍白的手上静静燃烧,犯人脸上现出无所谓的潇洒意味来。
“不是吧阿sir,樱桃味这么难闻的?”灰装模作样地抬了抬嘴角,好像有礼貌的本地帮派。
灰静坐在牢房,后悔抽了那支烟,喉舌中的甜腻让她不自在。
狱长刚走警局就有人来提审她,她还是被锁在桌子上,前同事惴惴不安地扫了一眼桌上的手铐,神色莫名。说是同事,其实是警局的同事,严格来说大概也不算是同僚。
他和她对峙着,让灰想起同事平时爱看的香港警匪烂片。临走时,他神色哀伤地回过头:“为什么?”
如此经典的问题短暂地将灰震慑住了。条子们从未查清楚她的底细,不知道间谍的能量,大概只认为她是个一般内鬼。大多数时候她都会选择“中途殉职”这样光明磊落的结局,被这样抓住审讯还是第一次。
只是这个问题骤然难住了间谍小姐,她大可以信口胡诌出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正符合她戏剧性人格的乖张,但不知怎么的,灰“本人”突然想要说话。
“我不曾认为自己站在邪恶的一方,我们一样爱着这座城市。”
警察同志对她失望至极,垂头丧气地走了。灰却少见的心情舒畅。
她靠在阴影中沉思着,回忆着自己的任务,她活在伪装中,伪装,潜伏,情报,脱身,她从不拖泥带水。灰大概有数年未说话——说话的都是别人。
“别号灰的间谍从不失败,无需担忧。”灰笑了,她栽在了一场闹剧中。
她又想到自己的任务:点点点横。
有人打开牢门,是个狱警,灰与对方相视而笑,对方举起了枪。
凌俐用右手规律地敲着桌面,神色还算平静,但狱警知道这座活火山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了。
“她杀了人?”凌俐又问一遍,她的手指不自觉抽搐一下,喉咙突然一阵发痒,迫切地想要吸根烟。
“……是。但是监狱没有那人的档案……所以我想,不是我们的人。”下属战战兢兢地答道。
凌俐神色这才好看了些,个中缘由,她大概能想的出来。
“把监控调给我看一遍,去提她出来,二号审讯室。”狱长揉揉眉心,疲惫地吩咐道。
灰又一次坐在了她面前,本就灰暗的表情似乎更加颓唐,但她看起来仍然不像是个罪犯,更像是大学肄业的一般年轻人。
“是你老板的人?”凌俐试探着问道,她早已从监控中看到杀手死后骤然响起的电话和女人短暂沉默后的暴怒,若非真正见识到,凌俐真看不出这个沉静的女人还有这样一面。
灰抬抬眼,不说话,她的嘴唇苍白了不少,目光时不时向狱长放在桌上的烟盒扫去。
狱长为她点了一支烟,开始今日的审讯。
上次灰虽然对她知无不言,但净是鬼话,警局那边的监控她也看了,间谍虽然对同行的消息不甚在意,却意外地对私人事务守口如瓶,今天却不一样了。
“我没说谎,我爱这座城市,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接受教育,直至被你们抓到为止也在这里生活。”她开始讲述,苍白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格外像一个普通民众。
我的父亲带我在这里定居下来,具体是在我几岁的时候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是个混蛋,希望改头换面走上康庄大道,他不明白混蛋在哪里都没有好果子吃。我在家附近上小学。
他喝酒越来越多,有些时候他会兴高采烈地揍我,也许是工作上有些好事发生,颇有些炫耀的意味在里面,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管我的死活。上学的时候我总是带着伤,于是也没有孩子愿意同我一起。
我在这座城市上了大学,你必定也听说过我母校的名字,很幸运的是我安然毕了业,有一个不错的公司招我当实习生。
他?不要着急,正要说他。
我说过他爱喝酒,后来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的时候他就喝得越来越多,可能在我走了之后就没什么清醒的时日了。我毕业后接到他的电话,酒醉跌进路边的沟里,伤到了骨头,那时我还是个重感情的人,现在想来真不该拿这座城市给予我的机会去冒险。
你想,他毕竟交了我前十八年的房租,我得回去看一眼。可能我一直挺想得到父爱的吧,大概只有这个理由了,大概。
总之,当他发现他唯一的臣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年纪了,他再也无法从我身上得到统治地位了,于是他打算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感到困惑?长官,你未免太过多愁伤感,像这样的人是没法教给他文明人的规则的,又或许要是我是个儿子,成年之后身高一米八,一拳能把他的脑袋打得转上三四圈,事情就会有所不同,他准会像个寻常人家的慈祥老父亲那样对待长大后的我。
总之,当时他的眼里没看到女儿,只看到女人。
我当然反抗,但是很明显我做不到上述那样把他的脑袋给掀飞,不过正好楼道里有一把消防斧。(她耸耸肩)
说真的,我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只是没想到这么简单。悲伤?不,并不,甚至让我产生罪恶感的更多是这死过人的公寓大概是租不出去了,房东阿姨曾有几次招呼我去他们家吃饭。
我不愿意为这人渣的死在监狱里浪费我的人生,对,一秒也不。于是我就跟了现在的老板,对,是他找的我。我没说过吗,我姑且算是个高材生。
很简单的故事,凌俐看向她的犯人,香烟已经燃尽了,差点烧到她的手,狱长伸手将它拿开。
“这座城市给了我脱离苦海的机会,我永远铭记在心,这座城市中的很多人曾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予我帮助,我永远感怀。当组织里有人提议脱离推理之都时我投了反对票,我不愿离开,就算是死,我也要烂在这片土地上。”她看起来仍然不像是穷凶恶极之人,低垂的眉眼,略苍白的神色,难以言喻的忧伤。
凌俐恍然发觉,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这大概就是她选择坦白的原因。
狱长让她先回去,如果愿意配合,她能帮她申请减刑。间谍沉默了。
离去之时,灰供出了两个新人的住址,“权且算作投名状。”她说。
凌俐沉默片刻,哑着嗓子问道:“来之前,你抽了几根烟?”
灰眨眨眼:“七根。”她的手指在桌上点着:点横点点。
烟气在被夜晚的风吹散,在她眼前弥漫开来,凌俐靠在哨塔上,凌晨三点的风让她精神舒畅。
警局那边已经确认两名杀手的行踪,那女人没有骗她。她知道的,杀手和他们一样爱着这座城市,要不然早就四散逃走了,他们大可以去夺下另一座城,可那是不一样的,说不清楚,但就是不一样的。
她又想起那个坠楼而死的杀手,他本可以逃,凌俐突然明了了,其实杀手和他们并无不同,他不想离开这座城市,但在推理之都他无路可逃,即使是在监狱,他也无所遁形,“老板”自会来找他的。最起码,结局要由他自己决定。
夜风带着一点凉意,凌俐紧了紧衣襟,缓步下楼,突然楼下传来了一点细碎的声音,狱长蹙眉,从天井朝下望去。
她听见那人的低语:“点横点,点点点。”
狱长缓缓瞪大了眼睛,住在要三级权限卡才能开门,并配有三个摄像头的牢房,脚上还戴着电子脚镣,她究竟是怎么逃脱的,这真是闻所未闻!
她放慢脚步,靠在阴影处,要翻过哨塔逃出监狱就只能从塔顶翻越,楼梯只有一条,她早晚会上来的。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凌俐怀疑自己被发现了,正想抬头看看情况,忽然一声短促的巨响在楼下炸开。
烟雾中她看不清灰的身影,但能听见她用鼻子哼出的不着调的小歌——简直骇人听闻,她居然炸开了塔楼,哪里有这样嚣张的囚犯!
狱长火上心头,挥开烟尘冲下了楼。
灰小姐听见响声,抬头与狱长对上视线,哈,长官为什么还不睡觉啊,嘴上说着,她从容不迫地翻过被炸出一个窟窿的墙壁。
监狱四面临海,海浪冲击峭崖的声音一直传到这里,间谍轻巧瘦削的身影快速向岛边缘跑去。
监狱拉响警报,大批狱警朝这个方向赶来。
凌俐只恨坑坑洼洼的地面对高跟鞋很不友好,她又正好没带枪,否则当场就击毙这个法外狂徒。
“为什么还要逃?”
“我无法忍受不自由的死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是这座城市教给我的,它给我机会,让我脱离苦海,我说过的。”
“如此,你说的都是谎话吗?”
“有真有假。”
“从这里跳下去你有活路?这里的峭壁有多高你知道吗!”
间谍沉默,最后望她一眼,张开双手,狱长第一次见她笑,她高喊:“CATCH ME IF YOU CAN!”
单薄的身体从峭崖上自由落体而下。
最后
有真有假,没错,真话里穿插着假话才最能使人信服。
点点点,横,点横,点点,点横点,点点点
... - .- .. .-. ...
【S,T,A,I,R,S】
【stairs】
那真的是一座很老的塔楼了,但少有人知道它在杀手界意味着什么,一位触地而死的前辈,想必也是有大能量的人,做这一行的人都不是能安然自得坐以待毙的,我是,这位前辈当然也是。
他究竟在哨塔的楼梯中留下了什么秘密?这可是杀手聚会必要谈论的话题,但凡每年建筑物翻新的名单上没有那座传奇塔楼大家就要像解谜俱乐部那样激动地揣测一番,当然,到现在也没个定论,或许派我去销毁证据的老板本人也不清楚。
老建筑只剩下最后一批,他已经压不下去了。两个月后动工时要是哪个搬砖搅水泥的发现某节楼梯或哪块土墙上的花纹别具一格,想必又有一场风雨。
不必担心,我说过,我是个高材生,你还记得吗,如果受力点的计算正确,哨塔会很快塌掉。
我不会失败,同事们都知道,我晓得身份暴露被抓是很是浮夸,这实在不像我。可若不这样做怎么能将警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呢?
事实上,有时候就算说真话也没人信,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信的东西。
她一开始就不该怀疑,我说过,我只抽了五支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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